然而,袁向阳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通红,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将自己的手从鲍唐的手中抽了出来,有些激动地说道:“不可能!那块地是日化厂的老厂区,我们没有支配的权力。”
袁向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他知道日化厂的老厂区虽然没有被抵押,但却有着复杂的历史背景和权属问题,想要动用它来解决当前的困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眼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烂摊子等着他去处理。市政府起诉柴机厂和茶花集团的案子,过几天就要在石梁中院开庭了!
据中院那边传来的消息,院长和几名副院长似乎受到了政法委书记岳望北的压力,极有可能做出对柴机厂一方不利的判决。
袁向阳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喘不过气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诶,老袁,这事儿可不好说!你们柴机厂那可是石梁市的顶梁柱,这么多年来,为城市的发展,那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遇到这么大的难处,市委市政府肯定得帮衬一把,你说是吧?”
鲍唐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在袁向阳和他的同伴们耳边回荡着。
“只要再拿出个七八百万来,你们现在碰到的这些个麻烦,那都不叫事儿!”鲍唐继续蛊惑着,他的语气越发显得自信满满。
就在这时,鲍唐的秘书也非常默契地凑上前来,迅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袁书记,您看,我们都已经仔细算过了。只需要二百六十万,就完全足够对 88 式平板运输车的生产线进行自动化改造了。改造完成之后,每年都能给茶花汽车公司省下七八十万的成本呢!这可真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啊!”
秘书的语速很快,显然是对这些数据和方案烂熟于心。
袁向阳听着鲍唐和他秘书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左手扶住额头,右手则在空中无力地摆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没机会了,不行了。没机会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鲍唐死死地抓住袁向阳那只无力垂下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通过这一握传递给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