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康乐已经在袁向阳的建议下,下达了指示,要求尽快从石梁城投手中收回日化厂老厂区的土地产权。毕竟,这样一块极端重要且价值不菲的土地资产,只有掌握在市委手中,他才能真正放心。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却迟迟没有得到城投方面的回应,这让康乐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这时,坐在长桌下首的罗耀宗似乎感受到了康乐的情绪,他立刻站起身来,解释道:“书记,城投那边说我们下的公文不合规矩。”
罗耀宗的语气有些无奈,他接着说道:“石梁城投公司在人事上是由市政府直属的,所以他们表示,如果上级有重新配置资产的需要,应该由市政府直接给他们单位发文。”
坐在康乐身边的袁向阳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一家成立不到三个月的小企业,竟然如此狂妄,还敢对市委摆起脸色来?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引起了众人的侧目。袁向阳的情绪显然已经非常激动,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随时都可能砸向桌子。
“我们柴机厂在人事上可是归市政府直属的,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也只能听从市政府的指示和安排了?那我们还有什么自主权可言?”
袁向阳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发焦急,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如果不能在这两个月内把日化厂的土地产权搞到手,只怕柴机厂真的就要大势已去了!到时候,恐怕就只有向江自流服软这一条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袁向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虚,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康乐。关于茶花集团挪用抵押款的事情,他一直瞒着康乐,至今都没有向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大通报过。
袁向阳深知,康乐在这件事情上几乎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的程度,不仅允许他绕过市政府,把柴机厂老厂区的地产进行抵押,还坚决支持了他们和茶花集团的合作。如果让康乐知道茶花集团那边心怀不轨的话,恐怕……
眼下唯一的破局之道,就是尽快让柴机厂拿到日化厂老厂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