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船下属三大分公司,分别设在靠近东海的吴淞市,靠近南海的羊城市,以及负责曦江航运业务的鄱阳省洪都市。刘良能以三十余岁的年龄当上分公司的一把手,足见其手段不凡。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汪千龄的要害,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汪千龄脸色微变,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被刘良误解了,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稍作思考,然后缓缓说道:
“刘经理,我想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经营状况堪忧的企业就可以放任不管,而是想说,对于一个经营良好的企业,我们应该更加重视和珍惜,毕竟这样的企业对于地方经济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当然,对于经营状况不佳的企业,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而是要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帮助它们走出困境。”
汪千龄的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但刘良似乎并不买账。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说道:
“汪市长,您说得倒是轻巧。可现实情况往往并非如此简单。有些企业虽然经营状况不佳,但它们背后可能涉及到众多的利益关系,想要解决问题谈何容易?”
陈东莱看着左支右绌的汪千龄,又看向主座上饶有兴致的阎修文,心念一动,插话道:
“刘总,您说的问题不无道理,对于柴机厂这种与全市各大单位牵连甚广的企业来说,称得上再贴切不过。”
“就眼前这种情况,我们石梁市委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对柴机厂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深度改革,反而抱着逡巡不前的态度拖延时间,以至于状况逐渐恶化,积恶成习。”
江自流听着陈东莱的言语,原先还算轻松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这小子怎么搞的,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都记不住吗?
就在他想要出言制止的时候,陈东莱继续了他的发言:
“事已至此,我们对病入膏肓的柴机厂已经无能为力。但朽木尚可雕,粪土之墙也能遮风挡雨,如果能够接收柴机厂的剩余资产,想必对贵司而言,也足以称得上收获。”
酒桌上的市政府众人闻言,皆是一片骇然之色:陈东莱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把柴机厂卖给中船工业?这种事情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些!且不说市委康乐那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