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力大厦内。
三楼西南角的卫生间里,八个人或坐或站地挤在并不大的空间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是尽量收着的。
可,这样的等,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还要等多久。
看似漫漫无期的等待,再加上这闷热拥挤的处境,让他们愈发的焦虑。
有人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人开了头,自然有人跟。
“要不开门看上一眼?”
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听到这话,转头瞪了他一眼:“开门就是死,你去开!”
那人顿时悻悻,其他原本想说话的人,此时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可,实际上,此时这楼里的人,无人在意他们死活。
他们原本就不是重点。
他们这些人,还有一开始就在这楼里的那些管理人员,包括楼下那两个保安,其实都是诱饵。
为了防止钟远他们太早发现端倪,这场戏,那些人做得很真。
他们用了将近百来条人命,搭了这样的一个戏台,这戏台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人命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只要他们想,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性命,可以为他们所驱使,供他们践踏,取乐。
西北角的房间里。
局面依旧僵持着。
门外的人不肯进,门内的人不肯动。
大家都在为自己打算着。
“反正都到这地步了,不如给我解个惑如何?万一真要是死了,也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钟远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屋内的沉默,也让这里面近乎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了起来。
这话,他用的是英文。虽然已经很多年未曾说过英文了,但当年学的底子还在,勉强凑凑,还是能凑出几个像样的句子来。
话是他对飞鹰说的!
飞鹰接得很快:“你说。”
钟远措了措辞,道:“谁花钱请你来的?还是那姓盛的?”
飞鹰沉默了一下后,道:“对!”
钟远没再问下去。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