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艘小船,是沿着南泰湾的海岸线,从南面来的,趁着入夜悄悄摸进了内港,停到了那艘货轮旁边。
至于,这艘小船上是什么人,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停靠在那艘货轮旁边,资料上都没有写。
查理苏未必丝毫不知,但显然,他并不想就这么全盘托出。
钟远也不挑明,看完后,忽地抬头冲查理苏问道:“中午一道吃个午饭?”
查理苏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直接开口道:“午饭就不必了,我妻子中午会带孩子过来给我送饭。”
“那你还真是幸福!让人羡慕。”钟远笑道。
查理苏道:“钟先生若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并不难。”
钟远摇摇头:“怎么会不难呢?如果有人一天到晚惦记着你的脑袋,你敢娶妻生子?”
查理苏脸色微微一变,复杂的目光在钟远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确定他这话不是随口一说而已之后,便问道:“这么说,钟先生的脑袋现在天天有人惦记着?”
钟远也靠进了椅子里,撇嘴道:“可不。有个姓盛的,叫盛兴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查理苏交叉在腹部的手微微蜷了一下后,换了个姿势。
他故作惊讶地问:“你是说大吉航运背后的真正老板?”
钟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查理苏也不觉尴尬,继续道:“钟先生和他之间矛盾很深?”
钟远点点头:“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查理苏闻言眉头顿皱,双目紧紧盯着钟远,察觉到他这话毫不夸大之后,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片刻后,他问:“可否给我详细说说?”
“有何不可!”钟远道:“其实很简单,他害死了我兄弟,又想杀了我,永绝后患。而我,恰好命大,他几次雇人动手都是无功而返,反倒损失了不少。他那样的人,自然是不甘心的。而我钟远,也不是个心眼大的,他既然想我死,那我也没有干坐着等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查理苏微微凝着脸,没接话。
关于当初黑皮把钟远的兄弟弄去了缅国,之后龙刀又联合盛兴海对他下手的那些事,查理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