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喊走傅言善,将此地让给二人。
明舒并不知程氏这些心思,只专心探查那些上了年头的古董。
傅直浔目光随明舒而动,清冷的眸中渐渐浮起些兴致:“古董里除了秽气,还有能助你修行之物吧。”
明舒心一紧,他竟看出来了。
转过身来,在说谎和坦白之间,她迅速选择了后者:“是啊,若曾经的主人乃是方士或风水师,会留一些清气。”
“我伤势还未痊愈,若要修复封印,得尽快恢复,清气于我有益。”
“夫君觉得不妥?”
傅直浔笑了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却没有离开屋子,径自在圈椅里坐下。
明舒偶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不禁怔了怔。
他的眼冷冷清清,没有太子和侯府大少爷瞧她时的欲望,倒像看一样新鲜玩意,有几分探究,却没有好奇。
以明舒的修为,寻常人的心思压根瞒不住她,但她却看不透傅直浔。
突然想起傅言善待他的热忱来,她有一事不明:“从前二伯父常同你一起赏玩古董吗?”
“嗯。”他语气淡淡。
“你应该瞧得出不少都是赝品吧?”
“嗯。”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傅直浔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他?”
明舒一时语结。
傅直浔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与我何干?”
明舒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那你今日怎么来了?”
傅直浔唇角勾起:“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明舒瞪大了眼:不是你堂弟出事,你才过来的吗?
“夫人有请,我如何能不来?”
很是暧昧的话,可明舒却听不出任何情意,她是愈发搞不懂这未来的心机宰辅了。
敲门声响起,下人送来了龙雀宝刀。
四尺长的大刀,还未出鞘便透着凌冽的杀气,而杀气之中又有一股凛然正气,妖鬼见之则服。
难怪能净化院中的尸气。
明舒想要拔刀一瞧,谁知那刀极重,她使上吃奶的劲,刀愣是纹丝不动。
正要让木樨来,一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