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察觉时,她已经吃了九分饱。
“看来菜很合你胃口。”傅直浔说。
明舒力赞:“好吃!”
其实一般吧,滋味寡淡了些,鸡还是得大盘鸡才入味,比起清蒸鱼,她更喜欢吃烤鱼,洒孜然粉辣椒粉的那种。
但别人请吃饭,必须赞菜烧得好,这也是礼节。
“吃饱了吗?”傅直浔又问。
“饱了!”
还差一碗甜点,酒酿小圆子、银耳羹都行,燕窝就更好了,但这些想想就成,就当自己吃过了。
傅直浔淡淡一笑:“说谎。”
“你喝鸡汤时,眉头皱了一下,说明不合你口味,吃鱼时顿了顿,大抵在想,红烧或烤就更好了。放下饭碗时,你扫了一下桌面,看来还少最后一道菜,依你口味,想来是甜汤。”
明舒面色如常,心里却惊得差点跳起来:这人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本想说“没有的事”,可转念一想,傅直浔这么直白,可不是跟她开玩笑。
他这人,从不开玩笑——他看似玩笑的话,都有深意。
于是,她大大方方承认:“被看出来了,是呀,我比较重口。不过,我吃饭不挑嘴的,不管合不合心意,我都会好好吃饭。”
傅直浔点了下头,喊陈伯:“撤了,上一盏燕窝,一杯清茶。”
明舒简直受宠若惊。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傅直浔笑:“没有,你我是夫妻,你是东院的女主人,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明舒:“……”鬼信!在傅直浔身上,真诚换不来一句实话。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反正她没想与他长相厮守,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随他去。
略一思忖,她言归正传:“你方才说,瞧过古籍,才知道阴阳双玉。那本古籍能否借我一看?”
“不能。”
明舒一怔,回绝得这么直接?
傅直浔却话锋一转:“一屋子的龙骨,在翰林院书库,我带不出来。不过,关于那场祭祀的记载,等我全部整理完,会默写一份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