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却不尴尬,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赵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赵伯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两字:“用药。”
明舒明白了:“难怪今日我总觉得侯爷跟侯夫人之间怪怪的,好几回我瞧侯夫人的眼神里都有恨意。若是这样,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赵伯,你继续说。”
赵伯倒愣了,说完了啊,还要说啥?
明舒好心提醒:“侯爷真心所爱之人。”
好吧。
赵伯硬着头皮继续:“侯爷的蓝颜知己是‘清音坊’曾经的头牌,皓月,也是如今‘清音坊’坊主。”
明舒恍然大悟:“所以荷包是皓月送给侯爷长子的礼物?”
难怪里面有铜钱和桃篮这样的市井之物。
傅直浔颔首:“故而皓月手里有阳玉。”
明舒皱眉:“皓月与侯爷尊卑有别,他不好直接告诉侯爷玉乃定情之物,而是借了长子的借口。侯爷若是仔细些,大抵能察觉皓月的心思,但他只随意看了一眼,便转手戴在了孩子身上……”
傅直浔抬眼看向明舒:“若定远侯拿回阳玉,你真打算救傅启淙?”
明舒点头:“得救。”
傅直浔:“不是说了要给亡魂讨债吗?”
明舒目光坚定:“唯有傅启淙剥离怨灵,才能真正还柳嬿婉和沈良时公道。”
她浅浅一笑,“夫君,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傅直浔眼中浮现几丝兴趣:“夫人大展拳脚,为夫拭目以待。”
又吩咐赵伯:“准备夜宵,口味要重。”
子时。
傅言信回来了。
如傅直浔预料的那般,带回了阳玉。
傅言信递出阳玉时,神色严厉:“务必保世子安然无恙,若有差池,本侯定不轻饶!”
明舒当即缩回了手:“那做不到。”
“你——”
“我说过了,傅启淙的魂魄早已和怨灵合二为一,剥离怨灵,势必要撕开魂魄,不可能安然无恙,我也无法保证傅启淙没有差池。”
明舒冷冷道,“傅启淙能不能活下来,不在于我,而是他能不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