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即便谈不上知恩图报,也至少还能礼尚往来吧?”
明舒目瞪口呆,明明是他有怪癖,可到他的嘴里,就成了因为她小气?
事关名誉和人格的事,她必须反驳。
明舒站起身来,却因他个子太高,她只能用手撑着桌面,悄悄踮起脚尖,抬起下巴。
可正要开口,眼风却瞥见明安和木樨来了。
“前些日子做了些衣服……门刚好开着。”明安别开目光。
傅直浔和明舒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又靠得那么近,不难想象接下来要做什么,实在是……非礼勿视。
她把手里的包裹递给木樨,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赶紧走了。
木樨将衣服和红丝带放在梳妆台上,看向明舒,眼中意思很明白:要奴婢帮忙吗?
明舒说了句:“把门带上。”
等屋子里又只剩两人时,明舒理直气壮地怼回去:“我有说不愿意让你住这里吗?你想住就住!”
她指了指一边的榻,“我在你房间睡榻,礼尚往来,你也睡那里!”
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薄毯,放到榻上,“也不必你自带被褥。”
“沐浴的地方,出门右转第一间,自便!”
说完这些,明舒重新回到桌前,不再理傅直浔,继续琢磨星斗阵图。
傅直浔出去了。
等他重新回来时,屋子里弥漫开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
明舒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他身着宽松的中衣,正靠在榻上翻一本书。
榻很窄,即便傅直浔身形清瘦,可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躺上去压根无法轻易翻身。
更何况,他身量极高,榻明显短了一截。
他倒也能随遇而安,搬了个圆杌,便将两条长腿搭了上去。
不过,这样的样子,倒有些颠覆明舒对他一贯的印象。
傅直浔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矜贵高冷的人设,此刻将腿搭在圆杌上的样子,着实是接了地气。
算了,他什么人设,跟她有什么干系?
明舒灭了桌上的灯盏,起身上了床,放下幔帐,隔绝了与傅直浔的视线。
没过多久,另一盏灯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