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人带着一行人去黄河堤坝。
明舒开着马车车窗,看路上的情况。
相比之前看到的逃荒,朔州境内倒是一派祥和。
商铺开着,街上摊贩也不少,行人来来往往。
陈恩不由纳闷道:“朔州看着并没有受灾,可为何上游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留在朔州,而是继续往东呢?”
明舒面色发冷:“朔州州牧不接收灾民吧,他们想留,也不能留。”
又道,“朔州也不安稳,你们仔细看看路上行人的表情。”
陈恩感知人和动植物情绪的能力比较强,明舒这么一说,他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们都很紧张,还很害怕。”
清虚皱眉:“我一眼就看出那个州牧不是好人。一州之主不是个好官,百姓自然惶恐。”
明舒:“不单单如此,朔州应该发生着什么可怕的事……”
陈恩突然道:“有人在求救。”
明舒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但陈恩肯定不会听错,便赶紧问:“什么样的求救?”
陈恩一边感应,一边描述:“有好几个人,小孩大人都有,在水边……南边,离我们不远。”
明舒思忖了下:“去看看。”
因为想了解朔州的情况,明舒便让车夫驶慢一些,故而他们这辆马车行在最后面,即便拐道离队也不会有人发现。再者,黄河堤坝又不会跑,等会再跟上去就好。
往南是济水的方向。
马车行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明舒清楚听到了哭喊声,她透过车窗看去,只见济水边围着好些人。
哭喊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赶紧让车夫行快些。
哭喊声越来越凄厉,水边的情形也越来越清晰,明舒的眉目迅速沉了下来。
济水边,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拿着把桃木剑,做着古里古怪的动作,似是布阵,又好像在施法。
他的身前是一张八仙桌,放着煮熟的鸡鸭鹅猪头等各种祭品。
桌前的地上,坐着一个女童和一个男童。
两人被绳子绑了手脚,哭得都没了力气。
另两道哭声,则来自距离水边十来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