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略一想,问中年妇人:“大姐,方才听您说,黄河保不齐有第二次大水,人都逃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妇人奇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明舒便将之前跟老妇的一番说辞,又讲了一遍。
中年妇人不由朝坐在一边的傅直浔瞧去,再次吃了一惊。
她这辈子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出身。
中年妇人觉得这对小夫妻不是普通人,希望他们能说动老妇,索性坐下来细述:“你们在山里走的这两日,朔州都乱成了一锅粥。”
“朝廷的大官把山炸了,虽说泄了大部分的水,可还是淹了不少村落,死了不少人……你们应该也是那时候遭的难吧?”
明舒点了下头。
中年妇人继续道:“那就对上了!咱们永安村,还有隔壁的几个村,刚好被山挡着,地势也高,万幸没被波及。可朝廷官兵说了,黄河还会有第二波大水,让我们赶紧离开朔州。”
说到这里,中年妇人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谁想走啊?可不走,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们不为自个考虑,也得想想孩子们啊!我这伯娘,真是……”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傅直浔突然插了一句:“你们打晕她,直接带走便是。”
中年妇人一怔。
明舒恨不得打晕他,将他丢到一边,赶紧道:“我夫君开玩笑的——”
谁知中年妇人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明舒担心中年妇人真这么做,当即转了话题:“老婆婆不肯走,是因为那四个铜铃铛吗?”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我这伯母也是个苦命人啊!我夫家姓杨,村子里的人都叫我伯母‘杨婆婆’”。
“我大伯还在的时候,杨家是这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富户。大伯跟伯母有个儿子,书念得极好,十八岁就考中了秀才,大伙都说杨家要出官老爷了。”
“我这大伯哥名声一传出去,说亲的人差点把杨家的门槛都踩烂了。后来,大伯哥说中意书院山长的女儿,伯母就为他求了这一门亲事。”
“小两口恩恩爱爱,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