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被关进了柴房,由精兵看守。
她也没浪费时间。
搬开堆积的木柴,空出一面泛黄斑驳的墙,她取了随身携带的炭笔,在上面画出星斗阵草图,思考等祭祀礼器取来后,如何布阵。
原本的祭祀阵图有九件礼器,轩辕前辈曾说,若要重启上古祭祀阵法,至少得六件,如今她手头只有五件,所以只能改变阵法补足那缺失的一件。
屋外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声传入耳中。
明舒拿着炭笔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地转过头,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屋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又察觉腹内空空,算着时间应该是快到晚上了。
她忽然想到了今日这般做的不妥之处:被关在这里,晚上不能帮傅直浔疗伤了。
他才恢复了两三成,这几日冒雨主持挖沟、建堤,身边都是赵伯跟着,一日三顿药不停。
赵伯想让他静养,可他却说:“等我死了,想静养多久便能养多久。”
气得赵伯差点把药泼他脸上——可终究是不敢。
明舒微蹙眉头,傅直浔这个人一向不惜命,他这么耗自己,也不知道赵伯喂进去的药有没有用。
不成,晚上还是得想办法出去,用清气替他调养,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倒下。
明舒正想着,外面传来了动静。
锁被打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出现在门口。
待看清来人,明舒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了想,她还是行了礼:“臣见过殿下。”
丰檀做了个手势,持伞的亲随连带着门口的精兵,一并退了下去。
明舒疑惑顿生,丰檀这是要做什么?
她自认上一回带着他去黄泉走了一遭,已经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丰檀缓缓走向她,在距离她差不多三步远的地方驻足。
“音音,你恨孤,对吗?”他凝视着她,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情意以及痛楚。
明舒有些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孤都想起来了……”丰檀不禁往前走了一步,“是孤对不住你。”
明舒实在不想再跟他有感情纠葛:“殿下没有对不起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