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想了想:“今晚这场祭典,引得我旧伤复发,要是我没来钦天监,便是病了。钦天监的事就都托付给罗大人了。”
罗一山此时是完全确定了,明舒只想做个挂名监正,实权仍旧在他手上。
他放心了,笑道:“监正大人相信下官,下官定不负所托。”
各取所需,彼此都很满意。
一上马车,明舒赫然见傅直浔悠哉游哉地坐着,不由一愣,随即道:“我们是不是应该避个嫌?”
傅直浔伸手摘下她的面具:“我避了。我上马车的时候,并没有人瞧见。”
明舒:“……”
傅直浔倒有些不满:“你跟罗一山说那么久?”
明舒:“我总得让他放心,我不跟他争权,钦天监里还是他说了算。”
不由叹气,“忽然觉得罗一山也挺不容易的,钦天监那么多事,他忙得连修行的时间都没有,还牢牢抓着不肯放手。”
傅直浔觑她一眼:“汝之砒霜,吾之蜜糖。他要权,你要修为。”
明舒更正:“那不是的。我也要权,但我不想干活。”
傅直浔忍俊不禁:“你想得可真美。”
明舒笑盈盈地拍了个马屁:“我这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有你在,我的梦想都能实现。”
傅直浔十分受用,揽着明舒的腰就要一亲芳泽,被明舒拦住:“我有事跟你说。”
她收了玩笑之意,“我仔细看了,皇帝脸上死气浓重,阳寿将近。”
傅直浔的旖旎心思顿时散了,他也察觉今日皇帝气色不好,以明舒的修为,定然不会看错。
“皇帝还有多少时间的阳寿?”他问。
“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明舒皱眉,“这事很蹊跷,按理说皇帝不会这么短命,你派人查一查最近他都做了些什么。”
傅直浔回:“查了。不过毕竟是皇宫,我的人也不是什么都能查到。但从目前查到的线索看,皇帝每日按部就班,没什么问题。”
明舒思忖了会儿,抬头看向傅直浔,实话实说:“如果皇帝活不过一个月,那继位者是谁?三皇子丰沐吗?”
今晚丰沐代替太子丰檀站在皇帝身后,似乎已经昭示了某种政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