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跟赵观南也回到房中，关上门，陈欢便问赵观南。
“你刚才看见的黑雾有多浓？边缘是散开的，还是聚在一起的？”
赵观南刚才只是看到一眼，那玩意很快就消失，拧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回道：“半聚半散的状态，跟黑纱一样的浓度，能看见雾中包裹着一个人，但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说完，他问，“这个鬼，很厉害？”
“对于凡人来说，是很厉害了，那个黑雾是怨气。”
“怨气？”赵观南常年开着眼，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怨气自然没少见，但平时他见过的怨气从来没有浓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在安城那次，都没有这么黑。
陈欢点头，“怨气一般情况下是淡淡的黑色，能透物，哪怕有形态也是散开的。但怨气越重，它的颜色就越黑，聚得也越紧实，如果怨气能够达到一定的程度，它是能化为实物的。”
赵观南不由感慨一声，“那得多大的恨，才能生出那么浓的怨气，居然还能化实。”
陈欢瞥他一眼，这小疯子，怕是完全没法想象自己的本体就是足以毁天灭地的怨气吧。
从他身上随便抽出一丝来，就比满城的怨气加起来还要浓。
“一般自身是很难生出这样的怨气，除非是经历了特别残忍的事情。能生出这种怨气的，更多是后天所为，有些修炼禁术的邪修会专门炼制怨气为己所用。”
说着，她看向赵观南，“但不管是人为还是自身所生，这样的怨气已经不是普通的术士能对付的，留在人间将为祸一番，得尽快除之。”
赵观南明白她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你什么都不会，我到时候还得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如果你不带我去的话，那你也别去，让马面他们去便是，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
陈欢瞪着赵观南，赵观南看着她。
他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执着，最后是陈欢落下风。
算了，反正晚上也打算带他去泉嘉斯觉那里打探消息，那就先去把那玩意收了再去。
“行，带着你也行，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插手，也不许靠太近。”
赵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