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漠安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可得知那些东西都是陈秋雨赏赐的,他就忍不住会放入嘴中,仔细的去品尝。仿佛只要吃下这些食物,就能跟她多一丝牵连。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梁斐城兄长梁斐文高中的消息是在放榜五日后传到的漠都,一甲第二名,榜眼。
赵漠安是在书院听到的这则消息,梁斐城就差没在书院门口扯着嗓子宣传,恨不得让全书院的人都知道他哥高中了。
梁斐文也是从这家书院出去的学生,他高中了,整个书院的老师学生都跟与荣有焉,每个人都跟着沾光。
唯独赵漠安高兴不起来。
梁斐文高中了,也就意味着,他跟陈秋雨的婚约就要兑现了。
虽然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实,虽然梁斐文确实很优秀,但他还是觉得梁斐文配不上她。
她,应该值得更好的人,不,不对,他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她就应该被当作神明供奉起来,谁都别想玷污染指她。
他是这样想的,但身体却不是这样做的。
一个闷热的夜晚,他猛地从梦中醒来,梦中那些旖旎的场景一幕幕的在脑中重现,他难耐的仰起头,在寂静幽黑的屋中,发出一声压抑沉闷的叹息。
竟然做那样的梦,他真是该死。
梁斐文在五月初回到漠都,梁家请的迎接队早早的在城门等到,人一到门口,就敲锣打鼓的带着人游街。
赵漠安挤在人群中,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头一次,感到羞愧自卑。
他跟马上的男人差距太遥远了,他是高门大户,是才子,是榜眼,是朝廷新秀。
而他,只是一个读过一年书的穷光蛋。
那一刻,他竟然有种衣服被扒光丢在人群中的耻辱感,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嘲讽他。
连她也在其中,看他的眼神带着嫌恶。
仿佛在说,就凭你,也敢肖想我?
在羞愧愤恨中,他落荒而逃。
自那日后,他再没去集市摆过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