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才不信安月明的鬼话,他已经计划着等一下要跟他认识的律师朋友打听一下,哪里有安月明这号人了。
要是一些小咖律师,他还能动用老板的人脉,施加一点压力。
到时候,他的谈判,就能够水到渠成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安月明其实不是律师,只是一个法学生而已。
他要施加压力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行不通了。
想罢,吴天摇摇头:“100万超过行情价太多了,要是您方坚持按这样的方案谈,我们没办法做,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在我们来之前,老板已经给我们下了一个谈判底线。”
吴天老板下的指标可不简单!
他是要让吴天把赔偿金额,谈到法定以下!
资本家的良心不多,就工亡这种事情,他们都想从工伤保险基金里抠一部分钱出来赚!
如果今天没有安月明这种懂行的人在,或许苏国恒他们就要被忽悠麻了!
“我们没有报警,这件事情目前还压着,如果今天谈不下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明天他们家属不会安排花圈和白布条到你们项目上去闹,到时候事情闹得难以收场,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吧?”
吴天一脸无所谓道:“那就去闹吧,我也没办法,我们这一行里,大家对这种事情的赔偿都心知肚明,要是我今天给了你们这一百万,明天传出去了,我们公司没办法在行业里混了,说出不仅要被人笑话,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您如果了解建筑行业,这叫破坏行规,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吴天猛吸了一口,浓浓的烟从他的鼻孔里排了出来。
安月明接话道:“我们做律师的,既然受人之托,自然是要为当事人争取他们最大的利益,如果事情处理得不好,我们内心也难安不是?”
吴天突然蹲坐在地上,从背后掏出一张纸。
“安律师,我做项目经理那么多年,遇到的大风大浪可不少,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咱们就来算一算账,这方面的法律知识,您肯定比我懂得多。”
“工人工亡,一个是一次性工亡补助金的事,按照全国上年度城镇居民平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计算;另一个是工亡抚恤金,家里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有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