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兆富拿出早已磨的无光的手机,先给兄弟兆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说找到人了,可他没说虎子出事的情况。现在一切还不明了,胡乱说人家孩子出事,要是娃娃们开的玩笑,这可就让兆旺心里不痛快了,村里人对闲言碎语很在乎。
父亲跟着儿子来到那边洼地,兔子……当然早已不见了,小伟回头的时候就没想着拿,只有孤零零的坟地和躺在一旁的虎子。
虎子脸色发青、发白,虽然昏过去了,可也浑身打着摆子。现在是夏日,这么热烘烘的天,半夜也不转凉,就算睡在野地里,人也不会发烧。那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哆嗦的不像话。
不多想,田兆富背着虎子往回走,步伐很快,小伟不太追的上。
四人是在兆富家碰头的,孩子搁在床板上,用两床被子捂着。田兆富断定,孩子是受了风寒了,需要捂一捂,发发汗就好,他也不去摸孩子的额头,认为那是多此一举,发烧嘛,谁还看不出来。
“娃呢?!”兆旺的女人先一个跑进屋子,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虎子,心中一阵酸楚:“乖乖,你这是咋了。”
“什么情况这是……”田兆旺也进来了:“兆富啊,虎子咋这样了,发生啥事了?”
“也没啥事,就两个小东西在外面瞎胡闹,这不——着凉了。不打紧的,今天虎子就不走了,别再着凉了,留我这儿睡一夜,明天就好,我让小伟娘去做姜汤了。”
田兆旺凡事都爱刨根问底,对小伟问道:“你们两个今天去啥地方了,咋还着凉了,这么热的天,你们是不是疯去了,惹了一身汗。”
“我们去村东头抓野兔了,虎子哥非要抓,然后我们看到一个坟包,虎子哥想挖出来看看里面是啥,就见到一个花花的衣包,之后他就开始吐东西,然后就这样了……我才回来喊人的。”
“花花的衣包?”
衣包……
三人同时愣住,不到三秒,田兆旺就抓着小伟的胳膊,捏的很疼:“什么样的坟包!里面装的是啥!”
“疼……疼……”
这时,姜汤好了,田兆富的女人也过来了,一把推开兆旺:“你凶个啥!自己就知道喝酒,你啥时候问过孩子,不就是着凉了么,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田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