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问虎子,就望着这个女人:“人咋回事?”
“就是不知道咋回事。”田兆旺抹掉泪花,嘴唇瘪着:“二伯,你想想办法,我求求你们了,想想办法。”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的,人都已经这样了。
魏准问道:“虎子呢?”
田兆旺眼神暗淡下去,决口不提儿子的事:“二伯!你想想办法!当年那件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村长甩过去一记耳光,凶了:“现在才知道错了,晚了!”
打完后,田兆旺整个人瘫软下来,脸贴着门板哭泣:“我知道错了,知道了……”
村长忍着气息,冲魏准说:“连夜去一趟高屏村,把那个女娃给请过来,多少钱村上出。”
是了,总不能等到人真的‘出事’再去请人。魏准提了院子的自行车,他认得去的路,一直往北走。村路不是砖头就是泥土路,过去要走七八里,真的快不起来。他忘记带手机了,也不知道时间,到了高屏村的时候,月亮还高高挂着。
路上,没想这些事,魏准心里念叨的只有一句话:我一定要离开田家沟。
手里落在教堂里,也没法和人通话问地址,只能找人询问,敲了路边的一家的门板。
有人过来开门,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刚从床上爬起来,他防贼似的看着这边:“你找谁?”
“请问你们村里有个姓沈的女人吗?是道士,叫沈晓晴。”
男人眼神放开了拘束,半边身子探出来,指着路口往东的方向:“喏,从这里一直过去,门口有柿子树的就是。”
魏准道了谢,上车扭摆着骑,头左右顾着找树。
找到了!
车子架在路边,挨着电线杆子。魏准过去敲门,声音很响——砰砰砰砰砰!
“有人啊?!”
砰砰砰砰砰!
“有人啊?!”
等亮了,一女人出来开门,披着褂子,揉揉眼皮,很年轻,比魏准还小。怪不得兆旺的女人说这女人没多大道行,岁数太小了点,顶多二十五六岁。
“你谁啊?怎么晚了还敲门。”
“请问你就是沈晓晴吧?”魏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