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澜意味深长的看向张嬷嬷。
她实在对这件事情好奇,可府里的其他人又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如今正好听闻张嬷嬷说起,便只能问她了。
张嬷嬷原本也不想说的,那日的血月腥风实在可怕,是如今想起来还脊背生寒的,可看着谢轻澜期待的目光,张嬷嬷又没有办法狠下心去不说。
“那还是前些年的事情,咱家世子爷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的杀伐气息,让人瞧着就害怕,三小姐自小就跟她这个哥哥最亲近,可还是被那日刚回来的世子爷吓哭了。”
“说来也是那人不积德,平日里就喜欢吃狗肉兔肉这种,越是别人家养出感情的,那畜牲就越喜欢。”
“他原本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哪知那一日喝多了酒,竟趁着府内忙世子爷庆功宴的时候,靠着关系进府,把咱家世子爷的战马杀了吃了……”
“世子爷勃然大怒,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让人把杀马贼的牙一颗颗拔下来,又碾碎了让他吞下去。”
“最后断了那人脊柱,让他下半辈子只能做个瘫子,因为这事,世子爷还被言官弹劾过,那次他明明立下了莫大的功绩,最后却只落了一个功过相抵。”
“因为这事,世子爷在外面的凶名也算是传了出去,只是为了世子爷的名声,个中细节外人不知而已。”
张嬷嬷垂着头给她解释,只是难为她一把年纪实在不会讲故事,最多只是把前因后果给谢轻澜说了个明白。
可即便只是一个前因后果,里面的各种冲突却已经浮现在她眼前,谢轻澜原本就是愁苦的心思更加烦闷了。
魏叙小心眼外加疯狗脾气外面的人谁不知晓,偏生她少不更事的时候招惹了他,从未把别人的劝慰放在心上,以至于如今给自己挖下了这么大一个坑。
把一个人的牙硬生生的拔下来,还要再磨成粉喂人家吞下去,那场面想想就足够血淋淋的,虽然那人的罪过罄竹难书,这样的畜生就应该给他一刀,可辰国律法也规定了,不许虐杀人,杀人不过头点地,虐杀是从根本上杜绝的。
如今,魏叙全然不听她的解释,现在还要莫名其妙的搬回来住,她才不相信那人是真的想跟她重归于好。
“嬷嬷,你说咱家世子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