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猜测,可他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那么肯定,若不是谢轻澜便是当事人,还真要以为他话中的女子该是多么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在他的心里,原来她只是这种人。
从前她为什么不愿意让旁人知道,难道他就不能仔细想想为什么?
这种说起来是男女两情相悦,但说出去却只能算私定终身的事情,但凡放出去,她便是必死无疑!
他不肯去她家下聘礼,一直给她说再等等,给他一些时间,可那些足够逼死她的流言蜚语扑面而来,谣言没给她时间呀。
谢轻澜视线落在了他一直摆弄的护腕上,一道褐色的手钏忽然掉进她的眼中,最开始她没敢仔细辨认,后知后觉的才发现那手钏确实是当年她送给他的。
他脾气易爆易怒,是当初在战场上厮杀留下的后遗症,那手钏有静心效果,是她熬了还几个通宵,翻遍了古籍才制作出来的这么一串。
他那么嫌弃她,还戴着手钏呢?
谢轻澜心里酸涩不止,她蹲了下来,靠在了魏叙腿边:“魏叙,你总是在怨怪我从前负你,怪我学不会旁的姑娘的柔软,可你最初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般脾气,你是知道的呀!”
她的脾气从来都没有变过,她一直让自己浑身长满尖刺来保护她可怜的自尊。
“你为何就是不愿意听我解释,哪怕只有一句话?”
被乔家威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能以死谢罪了,亲娘和爱人之间让她取舍哪一个都是在用钝刀子割她的心。
当年的魏叙保护不了她的,他连选择给她家下聘礼与她订亲都做不到。
原本还安稳坐在那里的魏叙,在意识到谢轻澜的靠近以后,却豁然站了起来。
他也发觉了那串手钏被谢轻澜看见了,他嘴角扬起来一个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