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真诚的又道:“您和世子爷到底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是因为点什么事情就生分了,他是爷,是一家之主,可以有无数的女人,可您……只有他一个呀,日后您的日子怎么过?”
张嬷嬷这些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她明知道这些话全是僭越的,但凡谢轻澜规矩大一些,这些话足够让她晚年不保。
但她还是凭着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谢轻澜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早在成亲那日她就去意已决。
“嬷嬷,他的心都不在我这里了。”
而且她的心上布满了伤口,是他亲手一道道割出来的,没办法愈合。
谢轻澜强调似的开口。
想起下午那会她哭的那么伤心,张嬷嬷也只能闭上了嘴。
东厢房偏小,比不上西厢房地面大,更别说主屋了。
谢轻澜安睡了不久,忽然惊醒。
梦里的光怪陆离已经记不清,但她最后确实看清楚了一张咧着血盆大口的脸。
她到底是被张嬷嬷白日里的话吓到了,那样的场景只是听说了便感觉瘆人,更何况府里的人大多数是亲眼所见。
也就不怪下人那么畏惧魏叙了。
“砰”
她今夜心烦,甚至没让人值夜。
窗口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声响,谢轻澜裹着被子彻底不敢动了。
她的心脏怦怦的跳着,看着窗口一个人影渐渐显露出来,难道是她最近把乔星然气的太狠,让这人选择直接灭口?
谢轻澜眼神微动,心中一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枕头装成自己,摸着黑从床上滚下来,趴到了衣柜旁边。
可窗外一直没有动静。
原本还伏在窗口的人影,时间一久,更像是再也撑不住了,直接顺着窗子滑倒地面上。
“嘶,那人好像魏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