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心啦,没事的。”
“她到底是我亲娘,哪怕心里对我是有怨气的,可我爹一心想让我跟京城里牵上联系,也绝不会让她做出来再过分的事情。”
赵一漾的语调依然轻松。
只是这份轻松里她要承担多少后果,谢轻澜一点都不敢去想。
“你让我怎么可能放心。”
谢轻澜拉着赵一漾坐到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冻疮,哪怕现在过去了一年了,依然那么触目惊心。
“最少你得让我安排两个人跟你一起回去,岑州路远,就你们两个人我实在担忧……”
赵一漾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抱歉啊轻轻,我今日下午就要连夜离开了……”
“怎么会那么着急?”
谢轻澜的声调控制不住的变大了。
“父亲来信,家中大乱,他撑不住了。”赵一漾没敢抬头看谢轻澜的眼睛。
短短一句话,道尽心酸。
赵一漾从来在家里没有地位,什么样子的大乱,轮的上她去出面抚平,只能是赵夫人那边又生乱子了。
谢轻澜难过的闭上眼睛。
家家有本难念经,她帮不上赵一漾。
许久不见,越过这个话题,赵一漾拉着谢轻澜说了很多这些年的经历。
天色渐晚,安昭侯府已是灯火通明。
“母亲,您叫儿子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风尘仆仆的魏叙,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有换下来,就匆匆来了月华堂。
端坐在上位的侯夫人,看着三日不见的儿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昏黄的烛火打在她脸上,只有化不开的愁绪蔓延,侯夫人轻声询问:“叙儿,你对那个乔星然到底是喜欢,还是因为乔鹤然早逝,你把对她哥哥的恩情与愧疚,全部都强加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