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能得罪的?”
“哈哈哈哈,是啊!丞相家的嫡女,安昭侯府的世子夫人,我们之间犹如天涧,我又怎么敢去得罪她啊!”
陆问樾状若癫狂,手中的医药箱都丢在了地上,再也看不见从前的温润如玉形象。
谢轻澜被他忽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吓到了,拉着青骊往后退,如今天色已晚,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
就在谢轻澜想要跟随她的侍卫上前先拉住陆问樾的时候,一个人影神色匆匆的赶来:“陆先生在这呢,快扶先生起来。”
三三两两穿着禁军服饰的侍卫在黑暗中浮现,他们将陆问樾给制住,像拖着一条濒死的狗一样,将他拉入夜幕中。
“这位夫人,实在抱歉,这是我们太子殿下府上的西席陆先生,今日是吃醉了酒才惊扰到了夫人,奴才回去一定禀告太子殿下,日后到府上为夫人压惊。”
穿着灰扑扑袍子的太监,声音很是尖利,他手里还扬着一把拂尘。
他虽然说的是赔礼道歉的话,可是这段话的话里话外都是以势压人,他先提起了太子,就是妄想用太子的名头来镇压谢轻澜,不许她在外面胡说八道。
谢轻澜惊魂未定,青骊更是想出口反驳的时候,身后一阵沉重的步伐忽然停下。
年轻的太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怂了下来,原本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如今反倒变成了一根蔫掉的黄瓜。
“魏世子……”
他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对于魏叙的疯癫之名,不仅仅是影响着魏家,满京城的权贵没有哪一个是不怕他的。
毕竟,当年他是唯一一个敢扛着剑威胁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