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磕了,我都怕折寿。”
谢轻澜自小就不喜欢这跪来跪去的规矩,看着几乎要把头磕烂的太监,只感觉那伤口过于扎眼,忍不住的阻止。
“我只问你,陆问樾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府西席?”刚刚陆问樾的模样明显不对。
太监见谢轻澜终于开口,原本心中的恐慌终于消散了一些,谁料她问的竟是这个,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变得极其苦涩。
这个问题他实在没有办法回答,索性扭头看向了魏叙,毕竟他的生杀大权还是在这个人手里。
“世子爷,真不是奴才刻意对夫人不敬,您也知道前两天的事情,奴才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回家。”
魏叙看也不看他,直接伸手拽住了谢轻澜的手腕。
他们两个之间的刻意隐瞒,反而更让谢轻澜心里有些不安,前段时间她见的那个陆问樾,明明只是一个药铺跑堂,短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就成了太子府的西席?
今日的陆问樾实在是太不对劲了,说出来的那些话也是奇怪至极,她可以肯定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可…
“魏叙,陆问樾是我的朋友。”
对于朋友,她一贯仗义执言。
如今朋友遇上危险,她哪有冷眼旁观,装作不知的道理。
“你既然说陆问樾是你们府上的西席先生,那就该是尊敬恭顺,你自己说那几个侍卫押解他离开的样子与犯人有何异?”
谢轻澜固执的又冲太监开口。
“谢轻澜,我说回家!”
太监没开口,反倒是拽着谢轻澜手腕的男人,再一次强调道。
他浑身的冷气压已经逼的青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偏偏被他拽着的女子,抵死不从。
“家?那不是你和乔星然的家吗?你有拿我当过你自己的家人?”
谢轻澜火大的时候,口不择言,甚至气急上头的时候,话都不过脑子。
这话脱口而出以后,谢轻澜才惊觉周围的人脸上全都带了些惊恐,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全割掉的模样。
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