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一贯不安分,真以为只要在这种小事上动手脚就可以把她拉下去?她脑子里知道的东西,远比这贱人想的还要重要。
偏殿中,灯火长明。
巍峨的凤位之下,有人在书案前面加了一把椅子,书案上面摆满了案卷和奏折,而伏在奏折之间拿着朱笔认真批阅的人,竟是安昭侯魏岁行!
他哪怕只是穿着官袍,并没有穿龙袍,哪怕没有坐在高位上,而是另外设了一椅,可是如今的他,与历朝历代里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没有什么区别。
“何时?”
他听见了一敲门声,搁置了朱笔,又拿起来了另一份奏折,却并没有抬头。
“奴婢参见侯爷,奴婢领太后娘娘懿旨去贵府送礼,如今已经圆满完成,娘娘说来您这里交。”枕月恭敬的跪下去。
上位坐着的人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你去的时候,我府中可还算安稳?”
他的声音高深莫测,搁着那么远距离,枕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是如实地将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一一汇报出来。
听闻道士和乔星然的事情,安昭侯脸上爬满了笑容,又听闻谢轻澜一直在跟她打太极,就是从来都没有发表过对四房的态度,一张脸又冷淡了下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侍奉太后娘娘吧。”安昭侯冲她摆摆手,在她刚出了殿门以后,原本还算平和的安昭侯顿时暴躁的将手中奏折砸的桌子上。
白纸黑字的奏折上,为首的那几个字赫然写着“太子有异,疑似世子魏叙挑唆”。
他那好儿子之前不是还说要在帝后的争执中保持中立?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持中立的么,太子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就是有人在中间故意带动着他吃喝玩乐,这点内核难道魏叙能不明白?
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子,陛下给他封了太子少保的官职,他还真以为自己日后能成为帝师不成?
这些都不过是皇帝为了掌权,故意的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啊!
安昭侯越想越生气。
他看见魏叙把乔星然整进府,就是想给魏叙找些麻烦,让他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