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若是我在后宫如此行事,家里却不愿,岂非是叫我夹在中间难做?更何况圣心难测,太后尚在,若我真的助纣为虐残害了闻人氏的嫡亲血脉,怕是早晚要死!”
褚常在轻“啧”了一声:“陛下有意在今年新科进士中为大公主挑选驸马,本朝也没有驸马不任官职的旧例,若是你卫家懂事,讨得闻人婕妤欢心,在大公主面前美言几句,你那位表兄说不定还能尚公主,如此你又岂知卫府是否愿意?
若你们两家成了姻亲,退一万步讲,就算婧嫔之事东窗事发,贵人又焉知闻人家是舍你还是保你?”
卫贵人好像没想到中间竟还有这一层,看起来有些恍惚,而后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如此大事,我得好好考虑。”
褚常在笑道:“这是自然,只不过闻人婕妤说了,贵人暂且不能传信家中相商,还望体谅。”
卫贵人心事重重,没有再和她客套,而是点点头便走了。
刚走出御花园,贴身宫女卉心就战战兢兢问:“小主”
“噤声!”卫贵人又是一声低喝,带着卉心脚程飞快走回了翊坤宫,关起殿门这才敢轻抚着胸口喘气。
卉心给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问:“小主,褚常在说的”
卫贵人一口将大半杯水都咽了下去,狠狠将茶杯砸在了桌上:“也不知是她太蠢,还是她觉得我太蠢,这等不确定之事,也能拿来作为交易?”
卉心懵懂点了点头:“看小主方才的样子,奴婢还以为您要答应了,吓得奴婢魂不附体”
卫贵人眨了眨眼:“那不是做戏给她看嘛,你家小主我又不傻,这等口头承诺怎能轻信?就像我方才说的,闻人婕妤并无这么大的面子和权力能做闻人氏那几位大人的主儿;大公主的婚事她更是插不上嘴,所以才会四处牵线搭桥。
她唯一有把握的可能便是通过我谋害婧嫔了,虽不知她意欲如何做,可我却不能答应,否则届时她功成身退,我倒成了那个替罪羊。”
卉心并不太懂那些弯弯道道,只害怕道:“可如果小主拒绝了闻人婕妤,待她复位之后报复您又如何是好?婧嫔有太后护着,可您呢!闻人婕妤可能没那个能力叫表公子高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