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公主说完这些,又哀求似的问:“母妃,我们不要和父皇作对了好么?若是惹了父皇不快,母妃和女儿都、都”
她说不下去,此番未尽之言盈妃却也听懂了。
盈妃卸了力,有些茫然道:“母妃从来不想和你父皇作对,更不愿惹得他生气,可母妃心中没底,手中也无实权,怕给不了你和元瑞最好的。母妃只是想想你嫁得好,有底气,不辱没了你的身份,日后也好叫你弟弟松快些。”
盈妃说得这般坦诚。若她只说是一心为了荣成好,荣成可能还会悲愤质问:明明就是为弟弟铺路!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作甚?
可她全都说了,作为一个母亲,盈妃的拳拳爱子之心并不是作假,或许她有私心,可儿女的后路才是她如今行事的全部初衷。
荣成忽然觉得悲哀:“母妃,为何一定要最好的?有些东西若是我们的,我们不必争;可若不是我们的,争也改变不了什么。”
盈妃眼中又燃起了光:“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母妃总不会害你们。”
见她执拗,荣成公主最后道:“女儿的婚事,父皇和皇祖母心中想必已有人选,母妃还是莫要费心了。”
盈妃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整理好表情道:“这次便罢了,日后的事可说不准,你先下去吧。”
储秀宫。
宓淑妃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元祯奶声奶气背着诗文,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来,转头问秋叶:“你方才说什么?”
秋叶笑着重复道:“奴婢说呀,盈妃今日那脸色阴沉的,是妆粉都盖不住呢!”
宓淑妃也笑了一声:“本宫看见她一直盯着那人,才知那就是卫风,确实仪表堂堂,不负茂才之名,只可惜身边缠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姐。”
秋叶笑嘻嘻道:“早便听闻德清县主性子大方爽朗,颇有种男儿的英豪之气,今日见了,果然不一般。”
宓淑妃点头道:“本宫瞧那卫风也不像是急欲脱身的样子,想必心中也是欢喜的,皇后也不算乱点鸳鸯谱,强绑了一对怨男苦女。”
秋叶机灵道:“奴婢后来一直注意着荣成公主,见她似乎对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