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又磕了个头,涕泗横流道:“老奴自然知道要给小殿下吃热食,白日里温了羊奶,还蒸了蜜糕,可午膳时小主另给老奴派了别的差事,将小殿下抱去了小主身边,老奴走前还特地嘱咐了吃食的事。
下午老奴回来时却听说小殿下误吃了小主的冷食,肠胃不适,隐隐有些低烧,下头的人不敢来报,怕请了太医叫陛下知道小主对小殿下不上心这才硬生生拖成了这样呀!陛下明鉴!”
慧婕妤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如坠冰窟:“你个老妇!满口胡言!竟敢污蔑我!”
她跪爬到明帝脚边,哭道:“陛下,臣妾怎会给元泽吃冷食,臣妾从来都将元泽视如己出,恨不得掏心掏肺地照料,陛下莫要听信她!”
朱嬷嬷转头对另一个小宫女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三殿下如此,咱们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说,我白日里是不是特地给小殿下煮了羊奶、蒸了蜜糕?怎么我一回来,却听闻小殿下误食了冷食?”
那小宫女也跌跌撞撞跪了下来,害怕道:“是、是!朱嬷嬷预备好了小殿下的吃食,可梨儿姐姐将朱嬷嬷支走了,还说小主要同小殿下一起用膳,奴婢便拿上羊奶和蜜糕跟着去了,看见小主桌上有好几盘子冷食。
小主当时仿佛有什么事,看着很是心烦意乱,挥手叫奴婢下去,只说让梨儿姐姐照料。奴婢再见到小殿下时,就、就烧起来了陛下饶命呀!朱嬷嬷和奴婢几人平日里待小殿下极为上心,绝不会出差池的呀陛下!”
听到这里,明帝已然龙颜大怒,吼道:“朕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将元泽贴身照料的乳母支走,跟朕的儿子吃饭时还心不在焉,叫他误食了冷食,又瞒报拖延至此!”
慧婕妤在明帝脚边瑟瑟发抖,不敢搭话。
朱嬷嬷又道:“陛下,老奴知道,老奴全都说!今日里是小主又叫老奴的儿子去打听清妙庵一位劳什子师太,老奴已然和小主说了,全然打听不到什么,可小主还是执意”
“不、不!臣妾没有!”慧婕妤惊慌失措打断她,看向明帝:“陛下,臣妾根本不知道什么师太”
一听到“清妙庵”“师太”,明帝一记锐利的眼刀就刮了过来,又一脚踹到了慧婕妤心窝上,话却是对朱嬷嬷说的:“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