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容华叹了口气:“只能如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药渣还埋在老地方么?”
莲子重重点了点头:“正是,就在后院水缸正对着的那棵桃树下,奴婢每次都是夜深人静时才去,攒够几次再一起烧成灰,都避着人的。”
婧容华“嗯”了一声咽下最后一口,将碗递了过去:“如此就好,你先下去吧,莫要叫藕荷察觉了,毕竟太后娘娘吩咐了决不能让旁人知晓。”
今晨婧容华才从承乾宫离开,白天人多眼杂,此时喝药并不奇怪。
虽然太后之前确实是这么吩咐的,婧容华也喝过许久,但几月前太后发了话说她不必再喝,眼下这碗自然并非是真的避子汤。
所幸婧容华留了个心眼,并未将从前的药渣全部处理掉,只是在做戏给藕荷看罢了。
加之她喝避子汤也有一年多了,停药三个月并不能立刻恢复体质,短时间内不怕谎言被拆穿。
听到这,藕荷急急忙忙又绕回殿前坐在了石柱旁,摆出一副打盹的样子来。
不一会儿,莲子便又轻手轻脚离开了。
藕荷熬到丑时末寅时初,才敢去后院那棵桃树下挖药渣,果不其然发现了许多,看样子已经攒了几次,她用手帕包起来一些藏到了怀中。
次日,临近午时,藕荷借口去六尚局支取下午沐兰汤所用的香草出了翊坤宫,一路低头到了钟粹宫门口。
张公公守门时瞧见了她,面上一惊又一怒,赶紧将她拉到偏僻处,呵斥道:“你怎敢此时过来?”
藕荷哀求道:“公公,昨夜我发现容华小主一个大秘密,此事要紧得很,务必要面见娘娘说给她听!”
张公公瞧她神色焦急不似作假,这才信了几分,左顾右盼见没人时才将她带了进去。
进了殿内,盈妃施施然从内间走出,先是上下打量了藕荷一番,这才慢条斯理问:“你见本宫欲要如何啊?”
藕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掏出怀中包着药渣的手帕,道:“回娘娘,昨夜奴婢无意间瞧见莲子姐姐给小主煎药送药,偷听后得知太后娘娘自入宫起便让小主服用避子汤,每逢承宠,无一落下!
奴婢悄悄跟着莲子,挖了她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