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常在勉强一笑,又听盈妃悠悠吹了口茶沫道:“本宫和婧容华从前有些许误会,如今已经解开了,本宫和她同出一族,日后必然是要相互扶持的,褚常在可明白?”
褚常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盈妃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涨红了脸:“可是、可是”
她想说,那她岂不是跳出来唱了白脸,做了那个恶人?
盈妃又道:“没有什么可是。”
褚常在着急道:“卫嫔久久未给嫔妾答复,想必当时就去找了婧容华通风报信,德清县主定然不是巧合,而是她们找来的,娘娘可切莫要被她们骗了过去!”
盈妃不在乎:“本宫想清楚了,荣成的婚事自会有陛下做主,卫家拒绝也有情可原,不必再多说。
况且你和婧容华那桩旧怨,说到底也是由本宫造成的,你迟迟放不下此事,莫非是心中还在记恨本宫?又或者说,你想借本宫的手做刀,除了你的仇人?”
褚常在哪里敢应,冷汗涔涔跪了下来,“嫔妾绝无此意。”
盈妃冷冷看了她一眼,晴儿又笑着上前将她扶起来,拿出一个盒子:“小主,您瞧瞧,这镯子水头极好,乃是娘娘当年的陪嫁私物,并非宫中敕造。娘娘当年误连累了您,心中也歉疚得紧,一片心意,您就收着吧。”
褚常在只得捏住盒子,赔笑告退。
直到回了自己宫中,褚常在才敢将东西一摔,发了脾气:“罪魁祸首!把我当猴耍呢!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凤仪宫。
端午后,众人第一次来皇后宫中请安,竟是一人未缺。
皇后借着吃茶的动作来回瞟了盈妃和婧容华几眼,只觉得气氛十分古怪。
婧容华的位置一直都在盈妃对面,往往婧容华说话时,盈妃总是表情不屑又或冷冷相对,而今日,却像是完全忽视了这个人似的,毫无刁难,甚至还想接话。
婧容华倒是和往常一样对每个人都施以笑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连皇后都能看出,她这个当事人又怎会不知?
众人走后,文亭有些欲言又止,皇后笑着问:“你也看出来了?”
文亭有些不忿,道:“婧容华这是何意,前脚刚接受了娘娘的好意,后脚就过河拆桥,将娘娘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