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香客接过扫帚继续扫了起来,又道:“此物乃是西域奇毒子母香,分则无用,合则毙命,有位贵人让我将母香给你,还留下四个字——伺机而动。”
说话间她已将地上的污秽扫了个干净,将扫帚放回原位便预备离开。
妙无急急走上前,抓住她的袖子低低哀求道:“您还知道些什么?三公子如今怎样?养在谁膝下?贵人、贵人给我此物又是何意?”
那香客将她的手拂开,看了眼四周情形,摊手无奈道:“师太,那人只交代了这两句,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贵人之意贵人说,今日之境地,师太该怨谁,便去怨谁;且今日机会实在难得,还望师太莫要再大惊小怪,打草惊蛇。”
说罢,她看也不看妙无,毫不拖泥带水,扬长而去。
香客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将话带到。明日她就要回乡远离京城了,至于这话中深意,她并不想深究。
这世道女子多有不易,妙无年轻俊美,想必年轻时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妾室,被主母赶了出去,儿子也落得个凄惨下场。
恐是昔日旧仆于心不忍,又不愿被主母苛责,才出此下策,自己能帮就帮了。
至于那西域奇毒恶有恶报,以命偿命,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妙无回过神来时只觉浑身发冷,可此时正值早膳时间,五观堂人来人往,还有几个僧尼上前询问她是否有碍。
她只得挨个回答,又接过两份斋饭,木木地走远了一些。
一路走回厢房,她也终于消化完了那短短两句话——两个月前的寒食节,慧婕妤苛待养子,导致她的元泽高烧痴傻,而明帝,想必是惩戒一番便了事了。
元泽现在谁人膝下养着?明帝又是否对他上心?这些答案她无从得知。
那给她香毒的人是谁?为何要给她此物?她又该怨谁、恨谁?
皇室秘辛,她的身份不配知晓,她能接触到的人也打听不到。
小荷欢喜地迎上来,接过两份斋饭放到桌上,又扶她坐下。
房门关上,妙无的泪才终于垂了下来,艰难道:“小荷元泽他,他痴傻了,方才有人告诉我说,养母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