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主持着一众嫔妃和贵女祭拜星神,有了那年喜蛛的教训,今年便只剩下对月穿针这一步了。
今夜乞巧宴并无外人,皆是后妃和宗妇、宗女,荣成的婚事迟迟未定,众人也都心中有数,刻意放缓了自己穿针的动作,叫荣成公主夺了彩头。
皇后见此情形,刚要笑着说什么,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众人跪地相迎,明帝摆了摆手坐上主位,“朕刚批完折子,便想着来看一眼,你们该如何如何,莫要被朕打搅了兴致。”
说罢,他又招手叫荣成公主坐到他身边,看样子是要说些父女间的体己话。
皇后见状,便又笑着招呼舞姬乐姬上场。
荣成大大方方坐了过去,明帝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朕的媱儿比起刚及笄时更像个大姑娘了。”
荣成公主抿唇一笑,微微低下了头:“父皇惯会打趣儿臣。”
明帝笑着摇摇头,忽然正色问:“这阵子在宫外可瞧见了什么俊俏郎君?父皇听说,你和一个武举人有过几回接触?今日是个好时候,若你有意,朕便为你赐婚。”
早在春日赏花宴上,明帝就告诉了荣成,叫她不必为自己的婚事烦心,若是有了心上人,大可以告诉父皇,只要不出格,他都能答允。
若是没有心上人也无妨,明帝自然会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如今天下太平,四方外族皆不敢犯,他这个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不会让大女儿的一生成为无谓的政治牺牲品。
荣成面颊涨红,害羞地拿帕子遮住了半边脸:“父皇说什么呢”
二人的坐席离下方嫔妃不远,而这一列嫔妃席的第一位又是盈妃,却见盈妃听到此话瞬间变了脸色,来到明帝跟前,跪下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明帝皱了皱眉,看这阵仗,直觉盈妃是有备而来,道:“你说。”
盈妃面上一片愤慨,扬声道:“臣妾一心念着儿女,因此陛下所说的那个武举人,臣妾数月前便有所耳闻。臣妾怕媱儿年纪小,情窦初开受人蒙骗,便叫下头的人多留意了些。
这一查不要紧,那武举人形迹可疑,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