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一声跪下,抱拳冲明帝道:“陛下,微臣不认!微臣和潘冠确有同乡之谊、确在军中互相照拂,可微臣从未与他密谋此事!微臣和淑妃娘娘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微臣愿用官位和项上人头担保!”
明帝心中已然有数。
方才去传乔谨之的一个禁军上前道:“启禀陛下,这是在乔谨之家中搜出的字画,上头的笔迹似乎和密信上别无二致。”
那幅字被呈了上去。
乔谨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字迹可仿,人言亦可作假啊!”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潘冠和乔谨之各执一词,证物却又对淑妃等人不利,即使宓淑妃咬死不认,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帝看了眼众人的神色。
宓淑妃是国色天香、温柔小意不错,可入宫时她便已为他人妇数年,如今又是五六年过去,她终归不再像新入宫的二八年华少女一般可口。
方才潘冠口中“如日中天”一词他也记到了心里,这些年淑妃在后宫可谓是因他刻意为之而一枝独秀,虽乔家在前朝羽翼不丰,可焉知日后呢?
皇后已然和傅家离心,盈妃也没了往日荣光,再让淑妃如此下去
他又看了一眼荣成,女儿眸中情谊很显然不允许他杀了潘冠,哪怕潘冠对她只有利用和欺瞒。
明帝摩挲着玉扳指,沉吟片刻,开口道:“潘冠,意图对公主不轨,革其官职下狱,流放岭南;乔谨之暂且停其军中职务,下狱再审”
“陛下!”
宓淑妃含泪跪到明帝脚边,哽咽道:“臣妾不认罪,但臣妾愿代谨之这孩子受过,谨之是伯父家中独子,自小便立志从军立功、效忠我朝,臣妾不能连累了伯父一家,更不愿寒了良将之心。
求陛下开恩,臣妾愿如了盈妃之意,交出协理六宫之权、夺号被贬,幽禁深宫,乃至下狱受审!”
“娘娘不可!”
乔谨之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悲愤欲绝,抽出身旁禁军的佩剑便欲拔剑自刎:“微臣愿以死明志!”
“拦住他!”
身边禁军眼疾手快将乔谨之压住,明帝猛然起身,见他无妨后又重重叹息一声,却并未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