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好,好像稍微有点明白。”
“又不是太明白。”
孙巧云转转眼珠子,“你再近点儿!”
季春花莫名紧张,咽咽唾沫凑得更近。
孙巧云愈发放轻声音,“现在你就想着这糖是你,不能总给你爷们儿得着!”
“他想啥时候得着就啥时候得着!”
“明白了吗?”
“!!”季春花猛然撑起上半身,脸儿“唰”一下涨红。
“你瞅你”孙巧云乐得不行,“妈都跟你说嘞,是娘俩儿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行臊得慌。”
“赶紧躺下!臊得慌也得听!”
“ ”季春花顶着滚烫的双颊,磨磨蹭蹭地又躺下了。
那,那她也没招儿呀。
谁叫妈非得用这么个比喻。
啥吃糖、吃她,不能叫虎子想吃就吃的
哎呀娘呀,这这也太羞人嘞!
孙巧云:“花儿啊,妈当初听你奶说的时候,也跟你似的,真的。”
“因为妈年轻的时候,那年头儿大多数人对这些东西老避讳了。”
“甚至还说啥娘们儿家总想跟自家爷们儿亲热是不正经,不规矩,要相敬如宾才对。现在说起来,我都忍不住想乐,想当初我做闺女的时候,我个儿的亲娘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说这样会叫自家男人没心思去干正经事。”
“可你知道我爹有几个媳妇儿?他有三个媳妇儿!不光如此,外头还养着一个呐!”
“ 啥,啥?!”
孙巧云从没太细说过自个儿娘家的事情,季春花都听傻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孙巧云叹道:“所以上回妈才跟你说呢,搁我们那年头,好多大户人家的男人都会讨小老婆的,真算不上啥新鲜事儿。”
“你说巧不巧,你妈我就是那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脚儿大小姐呐!”
“ ”
“ ”
这一宿,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季春花不知道孙巧云是啥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末了儿终于化作绵长的呼吸。
徒留季春花一个人瞪着圆溜儿的眼珠子,视线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