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剑整整一百八十年，天渊从我年少时陪伴我至今，没有经历过一次重铸，其中蕴含的剑意已经足以睥睨整个天下。”
“总有人说，就算是一把锈剑，到了天下第一的剑客之中，都会成为名剑，但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怎么会让自己的剑成为一把锈剑呢？”
“这句话，从本质上来看，就是错的，我手中的剑，都是天下第一的剑，但是陪伴着我成为天下第一的，只有天渊一柄剑。”
“所以，天下无双的剑客，是我李乾夜，而天下第一的剑，是我手中的天渊。”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李乾夜微笑着看向李齐序，李齐序则是默默的拿出了春秋册，记录下了剑绝吹牛的话语。
从理论上来说，这些都是历史。
历史很厚实，足以记载下数千年的过往。
历史很浅薄，不够记下一个人的过往。
但是他这是春秋，他记录下来的，只是一个站在顶端的人，随意说出的话。
听上去有些幼稚，甚至有些傲娇。
但是偏偏只有这样，才能让后来者看着他们，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存活在过去的人。
而并非只是历史书上的英雄。
剑锋之上传来嗡鸣的声音。
而众人转过头。
看到了灭世庞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