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凯恩闭上眼睛，“找不到徒弟，还不如死在这里。”
“啊……”
许凌霜都快疯了，您是多喜欢您那徒弟呀！
“哈哈哈哈！”
黄十四娘被凯恩逗乐得哈哈大笑，可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一抹红衣飘扬而过。
血腥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哎呀呀，真是个狂妄的小朋友呢。”
青葱般的玉指轻轻地拂过凯恩冰凉的脸庞。
那妖艳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贴在凯恩背后，红色霓裳宛如带着血气，萦绕在凯恩的鼻尖。
沈四娘轻轻凑到凯恩的耳根，吹了口香气。
“既然想死，那便由我来成全你。”
“……”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软，凯恩眉头微蹙，但灵台稳固，也没啥反应。
“四娘你……”
“黄姐姐，这是个求死之人，已经归我的职权范围内了，您就往后稍稍吧。”
“……”
黄十四娘脸色纠结了片刻，也只能微微叹息。
本来她确实是想要放这个白发小子一马的，就算他刚刚对太虚剑气有疑似蔑视的举动，黄十四娘也不会太当回事儿。
但是好巧不巧。
七剑之中，最凶残，最嗜杀，最好斗的沈四娘就在她的身后。
而这句话一旦被她听到，基本上就宣判了这个小伙子的死刑。
而且还是死得很惨的那种。
如今正值关键时刻，她也不好拦下这个脾气不好的沈四娘。
只是个狂妄无比的外人而已，犯不上。
“呼——”
一缕带着血气的芳香红衣拂过凯恩的脸颊。
当他睁开眼睛时，沈四娘已经在他身前不远处，双脚离地，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沈四娘手腕一翻，萦绕周身的红色羽衣竟然在手中汇聚，凝实，变成了一把扭曲的血色长剑。
下一刻，那股宛如尸山血海一般的煞气毫无阻隔地席卷四周，那些修为不济的弟子都被这血气震慑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