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
她跑什么跑?!
难道他还不够仁尽义至?
为什么要避他如洪水猛兽?
元鸿把脑袋撬开都想不明白,姓季的都烂成那副德行了,柳轻絮干嘛还要倒贴。
她能有点志气吗?她能有点品味吗?她能有点追求吗?!
良禽择木而栖,何必作贱自己。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元鸿把仵作揪出来,指着大火问:“等火灭了,还能验尸吗?”
仵作战战兢兢:“大人,您别说笑了,小的也以为,这火不似凡火,连砖瓦都能烧成渣滓,人也一定早就变成一抔细灰了,还验什么尸啊?用扫帚扫扫,装进罐子里,干脆埋了吧。”
元鸿不信,面向围观群众,非要问出个好歹来,“昨晚有谁看见,他家怎么着火的吗?在此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谁知道昨晚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不瞒您说,谁都没看见!这家人住得有点偏,周围没什么邻居,昨晚雷声那么大,雨又那么疾,村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还是有人看见火光才敲锣打鼓把大家伙都叫起来,着急忙慌赶过来一瞧,嚯!大火烧得那叫一个猛烈!但凡走近点,脸都要烤熟,根本没人敢过去。”
李停云趴在草堆里,两手举着野花挡在面前,心想,这场火来得真蹊跷!
说巧不巧,大火把他“杀父弑母”的罪证全都烧没了……
从村民到仵作再到县令,在现场的、没在现场的,亲眼见过的、道听途说的,无论是谁,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他爹娘是被大火烧死的!
就在这时,有人提议:“元大人,您身边那位‘师爷’呢?他可是个得道高人!您把他叫过来掐指一算,不就什么都算出来了吗?”
孰料,元鸿竟然摆摆手道:“没指望,他死了!”
“死了?!”众人异口同声,难以置信。
其中还有李停云的一份儿。
惊讶完了,赶紧捂嘴。
元鸿敏锐地捕捉到草丛里有动静,一言不发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过去瞧瞧。
李停云脚底抹油,开溜。
元鸿一个飞身闪过,把他捉了回来,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