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舒涵情绪缓过来，忽得笑道：“你看我，忘记你还在这儿了。”
病房。
看了眼，波动起来的心绪也平静下来了。
顾舒涵给顾清颜倒了杯茶，“清颜，看看姐姐手生疏没有？从前你最喜欢我泡的茶。”
顾清颜看向她，清冷懒散的眸子浮现片刻的恍惚。
此时女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神采和生动。
看来她现在恢复得不错。
她端起一杯茶，浅抿了一口，淡淡清香。
顾舒涵也端起茶杯喝，垂着眼帘，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清颜余光看了她一眼，背靠椅子上，杏色的风衣挽到手腕处，露出冷白纤长的手臂，慢悠悠道，“跟我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顾舒涵将茶杯放下，浅笑，“还跟以前般，什么都躲不开你的法眼。”
顾清颜扬眉。
“我之前一直被顾尘关着，没试过自己一个人出来，这次好不容易我自由了，想出去外面看看。”
“哦，那你想去哪里看看？”顾清颜指尖敲了下杯身，摇了下翘着的腿，慵懒肆意，薄唇微勾，“你现在刚恢复，能去哪里？”
顾舒涵愣愣，歪着头笑道，“我总不能一直靠你吧。”
“靠我有什么不好，这种吃软饭的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顾清颜不紧不慢道。
顾舒涵闻言，立刻起沈盯着她看，紧张问：“你、你怎么？吃软饭？你有没有受人欺负？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她作势就要抱顾清颜。
顾清颜低住她的额头，看着她着急的表情，笑了笑，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坏。
低声道，“要不我脱开衣服给你检查？”
顾舒涵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手臂，“我都吓死了，你还皮？”
顾清颜拉着她，让她坐下，笑道，“放心，没人敢欺负我，我很能打。”
顾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