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次失误,俨然比心存歹念的后果轻许多。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个道理晋王还是懂的。
“大婚在即,想必是流萤太过操劳,一时失手……”
“父皇!”
陆昭言带着陆沅进入内殿,恰如其分地打断了晋王的求情,“儿臣听闻千机阁来了一位神医,把聂儿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不知可否请这位神医给渊儿瞧瞧?”
梁帝点头:“也好,燕姑娘,劳烦你给朕的孙儿把把脉。”
“是。”
孟芊芊从容地走到陆沅面前,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临渊少爷,请把手给我。”
陆沅挑眉:“哪只手啊?”
陆昭言恨不能给逆子一脚!
这个节骨眼儿上,调戏起自己媳妇儿来了?
孟芊芊:“右手。”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胡贵妃小声问晋王:“右手是有什么讲究吗?”
晋王蹙眉:“儿子也不知。”
孟芊芊一脸认真地给陆沅把了脉。
陆昭言担忧地问道:“神医,渊儿的寒症可有的治?”
孟芊芊惊讶地看着父子二人:“寒症?什么寒症?”
陆昭言满目震惊:“我儿子没有寒症吗?方才你们千机阁的大小姐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我儿患了寒症啊!”
陆沅神情痛苦:“是啊,我头疼腰疼背疼,腿也疼!”
孟芊芊问道:“临渊少爷昨日可有干体力活?可有晚睡?今日何时晨起?”
陆沅道:“扎了两个秋千,扎到半夜,一大早就入宫给皇祖母侍疾。”
皇后突然被将了一军,狠狠呛到。
孟芊芊收回手,风轻云淡地说道:“临渊少爷浑身疼痛乃是过劳与歇息不足所致,与寒症无关。”
陆沅意犹未尽地伸出左手:“要不你再把把左边?”
陆昭言用胳膊肘捅了儿子一下。
逆子,你够了……
蒋惠妃冷冷一笑:“这可有意思了,操劳过度,施针失误就算了,怎么连脉也把不准了?公孙小姐,你的医术不会是假的吧?”
哟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