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脸色一沉,抓了一道鞭子,指着陆昭言的鼻子怒斥道:“陆昭言,死到临头还嘴硬!劝你识相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与三哥对你用刑!你勾结苗王,把父皇藏哪儿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陆昭言的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要杀要剐,随你便,叫一声,算我输。”
齐王的手指紧了紧。
他看着陆昭言面不改色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他扔掉了手里的鞭子,对狱卒说道:“取烙铁来!”
狱卒一惊,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齐王冷声道:“你聋了吗?本王让你取烙铁!”
狱卒吓得半死:“可是……”
齐王暴怒道:“可是什么可是?妨碍本王的公务,延误了救治陛下的时机,你诛九族也赔不起!”
狱卒又望向了睿王。
睿王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挫着自己的指甲,仿佛没听到二人的谈话。
狱卒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走到炉子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取了一块被烧得滚烫的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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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的入口就藏在皇宫以南的一处庄子上。
守陵人扮作农夫守在此处。
闲暇时与寻常雇农无异,会下地干活,也会上山砍柴。
此时,这些忠心耿耿的守陵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再无一丝气息。
胡烈冷眸扫过地上的尸体,淡淡吩咐手下道:“守住此处,擅闯者,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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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先生以勾结苗王的罪名,被废去了国师之位,此时的他正坐在一辆逃亡的马车上,与柳倾云、明王一道。
自打梁帝失踪,皇城便加强了戒备,所有人一律不许出城。
赶车的小太监掏出了一块令牌。
侍卫一瞧是长公主府的令牌,先去和侍卫长禀报了一番。
侍卫长是晋王心腹。
晋王想彻底坐稳帝位,少不了长公主的支持,是以他吩咐过,要对长公主府的人以礼相待。
侍卫长问了何事出城。
柳倾云说道:“长公主邀了一位贵客去府上赏玩,你们是想违抗长公主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