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终于开口,说完便挂断电话。
谭雪收起手机,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一层细汗,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恢复冰冷严肃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银灰色商务车,驶入国华宾馆后院。
谭雪从轿车上下来,紧跟着银灰色商务车车门打开,沈烈戴着手铐,手腕上用衣服裹住,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被两个便衣警察从车上带下来,一行人走进宾馆后门。
沈烈摇摇晃晃,每一步都迈的无比艰难,要不是左右两个便衣警察架着他的胳膊,早就摔倒了。
乘坐电梯上楼,来到顶层八楼。
穿过走廊。
来到最里侧的一间套房门口。
谭雪上前敲门。
很快,门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装,肤白貌美的气质女人走出来,笑着说:“谭主任,把人交给我吧,领导说了,你们这三天辛苦了,给你们放三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女人搀扶着沈烈走进房间,然后一路扶着沈烈来到客厅里的沙发前坐下。
沈烈视线依旧模糊,看不清女人的脸,他想从女人的声音分辨出,这是哪一位领导的秘书。
但结果是否定的。
普山县县委班子成员中,每一位领导的秘书他都很熟悉,唯独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陌生的。
身体一靠在沙发上,强烈的困倦袭来,沈烈恨不得立刻倒头就睡,大脑早就到了承受力的极限。
但他还是强撑着。
“一,我要打一个电话;二,我要睡一觉,醒了再跟你们谈;三……”
“沈秘书。”
不等他把话说完,女人微笑着打断道:“领导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让我先照顾好你。”
说着,拿起座机,将话筒递给沈烈。
沈烈顿时愣住,一时间真假难辨。
在安全屋这三天,他一直幻想着过去站在江海波这边的,能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开脱。
结果,树倒猢狲散。
一个都没有。
那他只能靠自己。
如今他是砧板上的肉,能不能逃出一线生机,就看接下来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