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弄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例银都拿出去买书学学问了,想参加科考的话,不得先留着一条命?”
弄秋是个爱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落不完。
“凝冬,还有你,哭什么哭,我还没说到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从小厨房偷一些边角料出去卖?”
凝冬着急解释:“那是因为我爹病倒了,我看那些边角料要倒了,才敢拿的,凝冬下次不敢了。”
“你看你们,都有挂念的人,怎么可以陪我们几个折在这儿呢?”叶晚走过来,擦去弄秋脸上的泪珠,回头对双喜说,“你这丫头,前辈子已经吃了够多苦了,下辈子要安安稳稳的过,知道吗?”
听叶晚这么说,双喜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嘶哑的嗓子说不出话,只是早已泪流满面。
双喜给叶晚磕了三个头。
所有的人都跪下来,向她们磕了三个头。
人人都羡慕他们能进凌霄王府做事,那可是凌霄王府啊多气派啊,里面住着的都是活菩萨,进去做活定不会受罪。
何止不会受罪?那个扬家法的鞭子都放的生了灰。
只是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狼狈逃窜的一天。
终于凝冬第一个站起来,才干了眼泪,从那堆首饰里拿了两只碧玉镯子,那是林琅和林珊最喜爱的饰物,一人一只的。
“凝冬替两位夫人拿着,日后归还。”
林珊憋着泪,扬手:“快走。”
凝冬扭头离开,空中落下两滴泪。
一人拿一支簪子,一人拿一对耳坠子,首饰很快就拿完了。
面前的地也渐渐空了。
叶晚拿起双喜手中最后一只莲花木簪戴到双喜的头上:“这根木簪是虔华寺先主持雕刻的,它会给你好运的。”
叶晚将双喜转了个身,冲向一条小道:“去吧,孩子。”
双喜不是拿来走的,是拿来拖着向前的,直到最后却又快跑了起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小巷里。
大家都走了,能活一个是一个,也许还会有重逢的机会,叶晚目光幽幽地看向凌霄王府的方向,她明白她和她那两个妹妹恐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