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无奈地看了云梦仙子一眼,明知自己此刻无力出手,只得听从她的话,强忍体内毒素的侵袭,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试图逼出那股阴寒毒气。内力运转间,他只觉毒素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从血液中钻入经脉,附着在气海丹田处,如附骨之蛆般难以驱散。他的意识逐渐被蚕食,耳边的打斗声也变得模糊不清,一股深沉而刺骨的寒意狠狠啃噬着他的神志。
就在他挣扎在意识边缘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突然刺破了周围的混乱。那声音似刀般划过他的神经,将他从混沌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然收缩,只见苏婉儿的身影如破碎的纸鸢,从空中狠狠坠下,一道殷红的血线划过昏暗的夜空,那抹鲜艳的颜色刺得林逸心脏一阵刺痛。
「婉儿!」林逸失声喊道,胸腔内似有某种情绪熊熊燃烧,撕裂开方才的力竭与痛楚。他强撑着身体,不顾自身伤势,一个翻身窜至苏婉儿身侧,接住了即将触地的娇弱身影。
苏婉儿脸色惨白,无力地靠在林逸怀中,胸口剧烈起伏着,血迹染透了她的衣襟。她半睁着眼,抬头看着林逸,极力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微张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随即,有些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她那双失去光彩的眸子里,有恨意,有愤怒,也有一种难以言喻又令人心碎的柔情。
「别说话,我帮你疗伤。」林逸语气焦急,慌乱之中取出一颗丹药,迅速塞入苏婉儿的嘴中。然而,苏婉儿却用细瘦的手指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袖,微微摇头。她的指尖冰凉如寒霜,力气如此微弱,却像铁钳般死死攥住了林逸,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抓住片刻的支撑。
「林……林逸……」她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如同将熄的烛火微弱闪烁。而这过程中,她望着林逸的目光挣扎着濒临苍白的光芒。咬着最后一丝力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终于吐出了那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我……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化作了她生命的尾音,眼睛也在合上的刹那失去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