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没头没脑的计划真的成了。难道你们无名客全都是一些只会意气用事的傻瓜么？”
“我能嗅到，虚假的美梦就要结束了。”
加拉赫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像是真的闻到了什么气息一般
“那些无名客虽然年轻，但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情，就像你们当年那样。”
“可惜啊，没能让你亲眼见着那一幕，但恐怕我也没这个福分了。”加拉赫的眼神黯淡下来，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
“〖虚构〗的事物被看穿后，也就相当于不存在了。”他伸出手缓缓握了握拳，看着自己逐渐黯淡的身体，那苦涩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无奈。
“米哈伊尔啊，米哈伊尔。”加拉赫缓缓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米哈伊尔的脸，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心向自由就活该要下地狱那我很快就要下去找你了，老东西。”
加拉赫缓缓迈起身子，朝着米哈伊尔走去
“让我们在地狱里再次共进晚餐吧。”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满是释然。
“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件事”加拉赫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杯装满着酒液的杯子，动作有些迟缓，像是在进行一个无比庄重的仪式。
“就用这杯聚散有时向你致意开拓者。”
他缓缓将杯子举起，眼睛凝视着远方，像是在与过去告别，又像是在与未来挥手，那举起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敬不完美的明天。”
加拉赫将杯子凑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喉咙滚动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下去。
喝完后，他心满意足地在米哈伊尔旁边缓缓坐下，眼眸疲倦地闭上眼睛，就像一条老狗终于走到了他的时间尽头。
然后慢慢地，加拉赫身体正在逐渐变得暗淡，他的身体就像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直到他的身体化为一撮无声的星光缓缓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