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一只怀孕的母猫总往家里跑,文文昨天在夜晚来临之前,还是让它走了,有点推出去,心里甚是愧疚,也仍然这样做了。因,昨夜留宿此猫,它还是拉了偏偏,在外厅。
也不能怪它,猫有三急,也无法避免。
只是,想到一朝在此生产,便要考虑照料它及猫仔的生死存活,偌大的责任,文文升起的一点点善良,终究还是败在了现实面前。
文文试探过帅帅的口气,帅帅的态度,第一天和第二天是截然不同的,文文并不想去论断帅帅的善良或者冷酷。文文只是止不住论断自己的心和行。
人对即将临盆的猫尚且如此,人对人也会害怕一时行善随之而来的无限责任吧。
文文不敢留这只猫,将它由野猫驯养成家猫。
母野猫出去了,又进来,望望文文,望望外头,冲着文文喵喵叫,快步走到纱帐前,还是想进来,文文已经在心里立好了界线,外厅,让给你们,里门?没门。买猫粮,喂食,可以;买猫砂盆猫窝,不可以,铲猫屎,打疫苗,照料,不可以。
文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渣男。不愿承担责任。
文文也终于可以明白男人的各种计算考量。要承担一个生命并随之而来的小生命的生死福乐,果然是需要勇气和能力的事。
帅帅真的想清楚了这一切的责任义务了吗?当他说出想好了要一起走下去这句话时。
不被信任的感觉会很难受吧。文文对帅帅是不信任吗?文文也不那么清楚,就是总感觉心里总有些不落地儿的东西。
春夏秋冬,是老师和陈陈兄直接或间接都提醒到文文的。文文原先心里真的着急结婚,觉得既然看对眼了,两下里也没有太多羁绊,为何不呢?
心里恐怕隐藏着一些恐惧,害怕变数,变心,变故。婚姻,哪儿有这么容易。文文平静下俩,渐渐也想通了。
结婚说到底,真不是两个人的事,牵连甚广。虽然两人的圈子其实有限,有效的社交范围不过尔尔,但总有隐藏的。
今天晚上,帅帅一下班就会过来文文家。不要想太多,他俩的交往发乎情止乎礼。暹芭未走,雨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