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麻雀在天空飞过,太阳已经下山,天色还未完全暗去,村子里渐渐多起了人,外出的儿女子孙陆陆续续放假返乡了。
这里有了真正的宁静,曾经热闹的老人家们都一个接一个的与世长辞了,许多老人,是云云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的。只是简单的知道他们同生活在这一片天空之下,或许一辈子,或许半辈子,也可能有像云云父亲那样,返乡养老的。
归来,少年不再。
那一辈人,勇敢,决绝,眷恋故土,漂泊无定,艰难求生存。
两手空空的出去,回来也不见得一定赚得盆满钵满。
多少人,双手捕风,浪荡一场。
看着这两三年装修起来的房子,云云突然想到,不知不觉,房子已经有二十几岁了,是云云初一时开始盖的吧。
从一块宅基地,到红砖房,再到如今的瓷片房。它走过了整整二十年。
云云也从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假小子,正在步入大龄晚婚的准中年期。时光杀猪,杀青春,杀去了多少人的凌云之气,又叫多少人看清生活的本相,或怨怼,或清醒,或妥协,或战斗,各人以自己的姿态清楚或不清楚的活着。
今天是阴云散去的第一天,日落而息,天边飘着的残云也越来越少,越来越远,明天,或许,是一个大晴天,冬日的暖阳,要晒干连日来铺满地面墙面的水珠,要医好,滑了一跤,摔倒尾骨疼痛的云云。
昨夜翻来覆去,摔伤的第一夜,无法平躺而卧,只能左右两边换着睡。睡不着的夜,是容易思念木木的时间,总感觉他在身后拥着抚摸着自己。
云云陷入挣扎,木木有自己的软弱,还容易藏起来不让云云知道,自己冥思苦想,闷闷不乐,要不是他自我愁闷不理云云,云云可能还躲过了这一摔。
芯芯说,男生没有那么强烈的沟通愿望,或许他们只是陷在了自己的忙碌中。
经过跟木木的推心置腹,印证了芯芯的经验。
云云果然像大多数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患得患失了。稍有不如意,心里升起的念头就是:分还是不分。
似乎这个主权在自己手上一样,殊不知,若她相信,这是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