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用这么婆婆妈妈的手段,马蒙有些怀疑自己高看他了。
马蒙可不是好相处的主儿,这廖运辰用这种手段对付别人也许能顺水推舟在寒州城掀起点舆论来,但是马参军本身在寒州的名声就不是平易近人路线,大家已经习惯他黑脸罗刹的样子,早早就有了刻板印象,这招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换成别人,也许会让廖运辰先出招,自己随机应变,但马蒙从不按照别人的套路出牌,自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绝不去主动适应搞事之人的节奏。
廖运辰人都蒙了,马蒙如此大方承认显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不过他本来也没觉得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扳倒马蒙,因此很快收起了意外之色,继续诚恳道:“马参军这次是真的误会了……”
说着就对着一旁满脸惧色的小厮使眼色道:“还不快向马参军道歉?”
那小厮是真被吓到了,以前在廖家跟着大公子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第一次遇到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武将,闻言立刻顺势跪下磕头不止,边磕边求饶。
“马参军,求您饶过小人这一次,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这人倒是认错认得快,而且句句发自肺腑,情真意切,显而易见是被马蒙镇住了。
马蒙淡淡“嗯”了一声,算是放过他了,那小厮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生怕再撞到马参军的枪口上。
廖运辰原本以为马蒙想往上升迁,平时一定是极其爱惜自己羽毛的官员,加上这次听说的他守城时的表现,判定他一定是想给自己谋得一个为民请命、百姓爱戴的清名。
没想到马蒙居然是个混不吝,连场面话都不装,做什么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完全没有切入点,确实有些不好办了。
他刚刚没有顺势坐下,而是站着为自己的小厮求情,马蒙也没跟他客套,连面子情也没有,压根没有劝他坐下的意思,廖运辰只好尴尬地站着。
“马参军,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查勘堂叔遇害时的情况,绝无与您作对之意,还望您成全!”
马蒙神色未变,坦坦荡荡地应下他的请求:“既如此,我没什么成不成全的,廖刺史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