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盘算这件事,突然有下属来报,说秦老的医馆派人来寻他,说是夫人去了医馆,似乎是有什么事。
马蒙霍然起身,肃着脸就大步往外走,步伐透着些急切。
清言昨晚就说身子不舒服,要去秦老那里诊脉,他知道她的性子,平日里向来要强,有什么小毛病都是能忍则忍,从不轻易抱病喊痛,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直非常乖觉地赶了过来,刚好看到那小医女正瑟瑟发抖地跟参军汇报情况,再一看参军正冷着脸,瞧着特别不好相处,那小姑娘吓得跟鹌鹑一样。
“参军,秦老说夫人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想请您去一趟……”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捏紧了绣裙,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一口气说完了秦老让她说的话,生怕马参军当场发脾气。
毕竟寒州城人人皆知马参军虽为人正直,但脾气古怪又不近人情,头一次当着他的面撒谎,她紧张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陈直一眼望去,刚好见那姑娘低垂的眉眼,心里没来由地一动,再看自家参军确实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忍不住出声解围道:“参军,公廨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您先去看看夫人,有什么事肯定是要有您陪着夫人才好……”
这话说到了马蒙的心坎里,他回头赞许地看了眼陈直,神情缓和了几分,见来传信的小姑娘似乎吓得不轻,咳了一声吩咐道:“多谢,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临行前又跟陈直说了一声,如果廖运辰今天过来,就说他很忙没时间,谁也不见,不要随便让他进来公廨。
陈直自然应下,那小医女这才战战兢兢地抬头,没敢看马参军,感激地冲着陈直笑了下,转身给马蒙带路去了。
陈直被那笑容晃得一愣,有点没来由的心慌,正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时,那姑娘已经离开他的视线,往医馆赶去了。
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案卷房整理卷宗去了,脑海里全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冲他嫣然一笑的场景,心里乱七八糟的。
马蒙没心思关注他们的眉眼官司,满心都是清言如今的情况,他跟秦老熟的不能再熟,其实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