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妈哽咽着就要下马车去跪。
白锦芙忙拉住她,“娘,您冷静冷静!”
“你哥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欺负虐待,我怎么冷静!”
荣安侯夫人皱了皱眉:“妹妹别急,咱们先回去。”
“可是——”
“走吧,先回去再说。放心,他们不敢把宝应怎么样。”
“姐姐,我还是担心啊,他们既然与宝应有旧怨,指不定怎么折腾宝应呢,怎么办啊,这武宣侯夫人她到底想要什么啊?”
“担心也无用,至少荣安侯府也不是摆设,他们不敢做的太过了。咱们先回去商量商量。”
荣安侯夫人不由有些气闷,这个妹妹多年不见,竟是不知从哪里长出了一身的市井泼妇脾气。
什么叫下去跪便是?她难不成想要下马车在这武宣侯府跪下,是不是还要搭配上一套唱念做打的哭诉哀求啊?
她以为这是什么?
她以为她弄得自己这般凄凄惨惨的模样、惹得路过的人围上来看热闹,便可借此逼迫武宣侯夫人出门见她?便可逼迫得武宣侯夫人答应她的要求?
她知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这么一来她自己、连带着荣安侯府都会变成圈子里的笑话,人家武宣侯府的人难不成不长嘴吗?宝应干的哪些事儿难不成光荣吗?到时候闹起来,她又以为自己能占什么理?
笑话!
再者,如此一来,武宣侯夫妻俩必定恼了自家,虽说自家未必就怕他们,但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儿两家结仇,也太得不偿失、太叫人憋屈了。
又叫圈子里别家怎么看他们荣安侯府?嘲笑一句“无赖”都算轻了。
这往后,谁家再想同他们家来往不得掂量掂量?谁家不怕万一哪天发生了什么矛盾被他们也这么来一出闹腾,谁家还不要个脸面了?
跪在别人家门口嚎啕哭丧故意挤兑逼迫人这一套,至少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谁做谁丢人。
荣安侯夫人带着白姨妈母女俩回了侯府,荣安侯愣住:“怎么——这就回来啦?”
荣安侯夫人冷笑着将章管家的话重复了一遍,“倒是好大的架子呢,也不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