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挑眉话音一转,“再说,我这不也是跟岳父您学的吗?当初我面临牢狱之灾,岳父大人可有出手相助?我身陷舞弊风波,岳父大人可有派人问过哪怕一句?”
只许他明哲保身,不许旁人冷眼旁观,这是什么道理?
沈昌脸色愈发难看,偏偏还不能反驳,只因池宴说的都是事实,他下颌绷得极紧:“好,你清高!池宴,要知道做人不能这么绝!你这般不给自己留后路,来日的下场指不定还不如我!”
池宴也不是被吓大的,他神色冷了下来,面无表情扯了扯唇:“那就不劳您操心了。”
两人不欢而散。
——
方姨娘醒来后,得知自己痛失孩子,险些又惊厥过去。
沈熹微抱着她一阵安抚:“姨娘,事已至此,您更应该珍重身体才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眼角发红,眼里泪光闪烁,交织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您若因此一蹶不振,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被她劝着,方姨娘好歹喝了两口药,神色依旧颓然。
这时外头传来动静,沈棠宁笑吟吟踏进门来:“不知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沈熹微猛地起身,眼神惊怒不已:“沈棠宁,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有脸来!”
听到这话,沈棠宁眉眼一弯:“我就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何?”